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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雅典 恶补古希腊文明史
早报 01-17 30449

帕特农神殿的左侧是厄瑞克忒翁神庙。厄瑞克忒翁是古希腊神话中的雅典国王。神庙采用爱奥尼亚柱式(Ionic Order),柱身纤细优雅,装饰有精美的涡卷雕刻。右侧殿堂的柱廊由六根少女雕像柱构成,是厄瑞克忒翁神庙的特色。这些少女柱像姿态优美,服饰及发式细节丰富,造型栩栩如生。

历史上,文明被野蛮征服被战乱摧毁,再重生。希腊文明几经战火洗劫与毁灭,幸好希腊文明的种子被阿拉伯人收藏,在沉寂了很久之后,又在文艺复兴时期重新长出新叶,在其他地方发扬光大。

菲洛帕波斯山(The Hill of Philopappos)是免费登高一览雅典全貌的好去处。登上山顶,向西南方向望去,爱琴海就在密集的房屋边际。

鸭形水晶石雕刻是稀世珍宝。(毕强摄)
4000多年前的长笛演奏者和竖琴演奏者大理石雕像。(毕强摄)

古希腊文物宝藏

到了公元前1500年左右的迈锡尼晚期,写实的人像雕刻变得栩栩如生。象牙三人组合(Ivory Triad)描绘了两个端坐着的女性和一个趴在她们中间的孩子。女性身着华丽的长袍,身材丰满圆润,表情透着微微的喜悦,脖子上佩戴着珠宝。

雅典的标识——橄榄古树。(毕强摄)

在雅典的博物馆和卫城,被古希腊文明震撼。在世界很多地方还是蛮荒之时,古希腊的雕塑、建筑、音乐、戏剧、奥林匹克运动、 哲学、医学、数学和科学神奇地在古希腊萌芽,茁壮地成长起来,变成了西方现代文明的种子。人类不断地创造文明,人类又不断地摧毁自己赖以生存的世界和文明。

现在的希腊,头顶着古希腊“学霸”的光环,却很难再现先辈们的风采,也看不到什么传承与发展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艺术和技艺的痕迹。对此,难免有点失落和惋惜。不少文明古国,都是先兴再衰,不免惋惜。后来想想,这也不见得不是好事,后浪推前浪,青胜于蓝。只要有传承、有创新、有进步,少战乱,人类文明的种子不管在哪里扎根,人类就有持续进步的希望。

神庙前有一颗橄榄老树。这是雅典娜女神与海神波塞冬争夺雅典城时,雅典娜女神用长矛敲击地面而奇迹般生长出来的。据传树龄已超过2500年,其根基深埋于卫城岩土之中,历经千年风雨依然枝繁叶茂。

住处就在著名的大学后面,周围的涂鸦,让人有种不安全的感觉。雅典大街上的涂鸦很严重,不分场合地遍地“开花”。雅典的涂鸦只能突显自由的一面,还谈不上艺术内涵。

雅典的建筑朴实无华,希腊国家考古博物馆馆藏精彩纷呈,可说是古希腊文化活教材。卫城雄伟的山门和帕特农神庙耸立山丘上,讲述着希腊神话,体现了古希腊建筑的精髓。零距离触摸古希腊文明,作者深感震撼。

阿伽门农面具。(毕强摄)

在雅典大街上巧遇兰花楹(Jacaranda mimosifolia),令人惊喜。兰花楹是从意大利引进的花卉,它象征着爱情和美丽。初夏,兰花楹在树枝头盛开,给单调的希腊建筑抹上一笔轻盈的紫色。

菲洛帕波斯山上看卫城全貌。(毕强摄)
新石器时代的雕像“思想者”。(毕强摄)

不像欧洲的雅典城

在古希腊,大部分是陶器,水晶石容器十分稀有。公元前16世纪的鸭形水晶石雕刻则是稀世珍宝。这是在一块水晶石上雕刻而成的鸭形容器。造型逼真,头部、翅膀、尾巴等细节都刻画得十分细腻,是米诺(Minoan)文明的重要艺术品。

长笛演奏者和竖琴演奏者的简洁抽象的大理石雕像来自基克拉迪群岛(Cyclades),雕像说明在4000多年前,古希腊就有了乐器与音乐这种艺术形式。

卫城最著名的就是帕特农神庙。帕特农是“处女”的意思。神庙是为供奉未婚的雅典娜女神而建造。神庙坐落于希腊雅典卫城最高处,是世界七大奇迹之一。主殿部分大约半个足球场大,近14米高。帕特农神庙采用多立克柱式(Doric Order),柱身简洁有力,比例优美。神庙外墙和山墙上曾经装饰着精美的雕像和浮雕,讲述着希腊神话。东山墙雕塑描绘了身披盔甲,手持长矛和盾牌的雅典娜女神从宙斯头颅中诞生的场景。西山墙雕塑描绘了雅典娜女神与波塞冬争夺雅典城的故事。画面中央是雅典娜女神和波塞冬,两人正为雅典城的归属而争执。雅典娜女神手持橄榄枝,象征着和平与繁荣,海神波塞冬则用三叉戟敲击地面而形成海水涌出。帕特农神庙体现了希腊建筑的精髓,也为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师们带来灵感。

缺少特色的雅典居民楼。(毕强摄)

走在雅典(Athens)的路上,发现这里的基建和住房十分简朴,既没有典雅的欧式风格,也没有现代的标新立异。路边的住房感觉像出于同一张工程图纸。古希腊几千年前就造就出宏伟神庙和优美雕塑,对建筑与艺术的传承在雅典新城没有体现出来。

2023年,在伦敦大英博物馆参观了希腊卫城的帕特农神庙展区,看到了神庙三角眉里精美而巧妙排列的希腊诸神雕塑,听到了身披盔甲的雅典娜从被劈开的宙斯脑袋里出生的传奇神话。这使我对希腊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虽然翻阅了不少有关希腊诸神的故事、雕刻、建筑等书籍,但感觉抽象的词汇与概念还是不属于自己。零距离地触摸古希腊文明,将其变成自己脑子里有具象的记忆。

卫城:古希腊建筑的精髓

卫城夜景。(毕强摄)

向东北看去,卫城雄伟的山门和帕特农神庙就在不远处的山丘上。

卫城南坡山脚下有一座阿迪库斯音乐厅(Odeon of Herodes Atticus)。这是一座古希腊露天剧场,建于公元161年。从音乐厅的穹顶大门,就可以看出这是罗马风格。它是罗马富商赫罗德·阿提库斯(Herodes Atticus)为悼念亡妻而建造。该音乐厅可容纳约5000名观众。在古希腊和罗马时代都很受欢迎。现在阿迪库斯音乐厅主要用于举办戏剧、音乐会和其他表演活动。在具有声学设计的古代剧场,看现代人的演出,那是怎样复杂的感受?

大厅的中央陈列着最著名的被认为是迈锡尼国王阿伽门农的死亡面具。这件黄金面具是迈锡尼文明时期(公元前1750年-1050年)最重要的文物之一。面具描绘了一位国王的头像,神情威严庄重。阿伽门农是希腊神话中的迈锡尼国王,也是特洛伊战争故事里希腊一方的统帅。

卫城大门外的宫殿就是胜利女神庙。美国运动品牌Nike沿用了女神的芳名。Nike品牌的标识据说也是从女神的羽翼得到灵感。将胜利女神的宫殿建在卫城大门外,起着警示入侵者的作用。

卫城(Acropolis)是由Acro和Polis构成的。Acro是最高的意思,而Polis是城市的意思。卫城中文名则是表达了其防卫的功用。公元前14世纪,迈锡尼人在此建造了宫殿。公元前8世纪,雅典人占领卫城,之后大批宏伟的建筑在卫城上拔地而起,其中最著名的包括帕特农神庙(Parthenon)、厄瑞克忒翁神庙(Erechtheion)、胜利女神庙(Temple of Athena Nike)等。公元前5世纪末,伯罗奔尼撒战争爆发,雅典战败。卫城遭到严重破坏。公元2世纪,罗马帝国征服希腊,卫城成为罗马人的宗教场所。

1889年建成的希腊国家考古博物馆(National Archaeological Museum)是希腊第一大博物馆,也是必看之处。博物馆楼顶上有四座雕像,从左到右依次是:太阳神阿波罗(Apollo,艺术、音乐、诗歌的守护神)、智慧和战争女神雅典娜(Athena)、 商业之神赫尔墨斯(Hermes)、阿波罗的双胞胎妹妹、狩猎和月亮女神阿尔忒弥斯(Artemis)。

博物馆内一座粘土的雕像“思想者”,是新石器时代文物。雕塑人物的身材匀称协调,看上去虽然缺少细节,但明确地表达了仰望思考的意境。

兰花楹给单调的建筑抹上一笔轻盈的紫色。(毕强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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